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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壶济世的传说

浅月流歌2023-08-02

悬壶济世的传说

许多人也许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中药店门前要挂一个葫芦,但是,提到“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”这句俗语,你就会知道这葫芦肯定与药有关。葫芦,古代称作“壶”,俗称葫芦瓜,古代道家的象征之一。《诗·豳风·七月》中“八月断壶”,特指的就是盛药的葫芦,即“药葫芦”。葫芦与中医结缘可谓源远流长 ,古今许多神话故事,几乎涉及药就有葫芦。考证“药葫芦”的典故,应当出自《后汉书-方术列传-费长房》的记载。里面说到费长房有个师傅,名叫壶公。那么壶公到底是谁,他又和这葫芦有什么关系?

壶公是一位真人,世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姓。但是世上所有的召军符和召鬼神、治疾病的玉府符,有二十多卷,都出自壶公之手,所以人们就把这些符总称为“壶公符”。

当时在汝南有个当市场管理员的人叫费长房,有一天,看到壶公从远方来到汝南街市上卖药。大家都不认识这个卖药的人是谁,只见他背着一个大葫芦,所以大家都叫他壶公。壶公卖药不许还价,但是他的药服后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好。壶公把药卖出之后,总会告诉买药的人,说服了药之后一定会吐出一样什么东西来,到那一天病就会好了。奇怪的是,壶公每次说的都应验了。所以,壶公的生意非常好。他每天卖药都能挣好几万钱,但是壶公每天在市场收市的时候,就把当天挣的钱都施舍给街上那些饥寒贫穷的人,自己只留下三五十个钱。

壶公经常把一个空壶挂在屋檐下面,太阳落山之后,他就跳进壶里,晚上就住在葫芦里。但是这事谁也没发现,不过费长房有一次在楼上看风景的时候偶然发现了,因此费长房知道这个壶公肯定不是凡人。于是,费长房就天天跑到壶公那里,帮他打扫屋子,自己拿钱供壶公吃喝,壶公也不推辞,照单接收。

日子长了,费长房仍一如既往地给壶公扫地供食,从不敢对壶公有所请求。壶公也看出来费长房心地很虔诚,就对他说:“到晚上没人的时候你到我这儿来吧。”于是,当天晚上,费长房来到壶公屋里,壶公对他说:“你看我跳进壶里时,你也和我一样跳。”

费长房照他的话一跳,果然不知不觉地已在壶中了。进去后才发现不是壶,而是进入了一个神仙的世界。只见楼台殿阁林立在道旁,还看见壶公带着好几十个随从。壶公对费长房说:“我是神仙,当年在天界因为处理公务不够勤勉,受到上界的责罚而把我贬到人间。我看你有道根可以教你点东西,所以才让你接近我。”费长房立刻下拜磕头说:“我是肉眼凡胎,资质愚钝,肯定积下了很多罪孽,幸亏得到你的垂怜,如同生死肉骨一般。我只怕自己愚笨顽劣,不能为上仙效力。如果上仙愿意指引点化我,真是我的三生之幸啊!”壶公说:“我看你这人很不错,但你千万不许泄露这里的天机。”

一次,壶公到楼上去看费长房,对他说:“我这里有点酒,咱们俩喝几杯吧。”壶公的酒在楼下装在一个酒坛里,费长房就让人到楼下取来,但几十个人也抬不动那酒坛子,只好上楼来告诉壶公。壶公自己下楼去之后,用一个手指就把酒坛子拎到楼上来了。两个人对饮,酒坛子不大,跟个拳头差不多,但喝到天黑,里面的酒业没喝干净。壶公告诉费长房:“我不久就要回仙界了,你愿意和我同去吗?”费长房说:“那当然了,不过我不想让家里人发现我出门了,有没有什么办法呢?”壶公说:“这很简单。”

他就给了费长房一支青竹杖,告诉他说:“你拿这支竹杖归家后,就对家人说你病了,然后把竹杖放在你的床上,就悄悄到我这里来。”费长房按照壶公的话做了。费长房离开家后,家里人见费长房已死在床上了。其实床上的尸首就是壶公的那支竹杖,家人痛哭后就把这个假费长房埋葬了。

费长房跟着壶公,恍恍惚惚不知到了什么地方,壶公故意把他放在一群虎中,老虎张牙舞爪要吃掉他,但是费长房并没有感到害怕。第二天,壶公又把费长房关在一个石洞里,头顶上用草绳挂着一块几丈宽的大石头,又让几条蛇咬那草绳,绳眼看要断了,下面的费长房仍泰然自若。壶公来到石洞看见这情景,就安抚他说:“你可以受教学道了。”后来壶公又让费长房吃屎,屎里还有一寸多长的蛆,又臭又脏,费长房这次可为了难。壶公就打发他回去,对他说,“看来你还是得不了仙道啊。我让你当地上的人瑞吧,可以活好几百岁。”说罢给了他一卷封着的符说:“你有了这符就能驱使鬼神,以后可以当天神的使者,还可以治病消灾。”但是费长房担心回不了家,壶公又给他一支竹杖,说骑着它就可以到家了。

费长房骑上竹杖,忽然像大梦初醒,睁眼一看,原来已经在家里了。家里以为白日闹鬼了,吓得不轻。费长房就详细地跟家人讲述了自己的经过,家人去墓地打开棺材一看,里面只是一支竹杖,这才相信了他的话。费长房骑回来的那支竹杖扔在草滩,一看原来是一条青龙。费长房说他从离家到回来只有一天。但是家里人一算,却已经是一年了(难道真的是天上一天,地上一年?)。

费长房就带着符收鬼治病,什么病都能治。从此,费长房能医百病,驱瘟疫,令人起死回生。

有时他和病人坐着谈话,忽然就大声呵斥起来,客人奇怪地问怎么回事,他说刚才是呵斥鬼呢。当时汝南有个妖怪,一年里要到郡里来几回,来时带着骑马的随从,变成太守的样子,进到太守府内敲动堂鼓,然后在府内外转悠,转一圈之后,就又走了(这个妖怪有意思)。

太守对此十分的头疼,但是又丝毫没有办法。恰好有一次,费长房去太守府办事,那鬼怪也来到府门前。太守跑进府内,只把费长房留在大厅里。鬼怪知道后不敢进府,费长房就大喊一声:“把那个鬼给我抓起来。”鬼吓得赶快下车趴在大厅前,不停地磕头乞求,保证改过。费长房喝斥道:“你这个该死的老鬼,不老老实实呆在阴曹,竟敢带着随从冒犯官府,该不该死?还不快现出原形来?”鬼立现了原形,原来是一只大乌龟,身子有车轮那么大,头有一丈多长。费长房又让它变成人形,交给鬼一道竹符,命他把符送交葛陂君,鬼流泪磕头而去。费长房派人在后面看,只见竹符被留在了草滩下,而那鬼把颈子缠在树上死了。

费长房后来到东海郡,东海郡已经三年大旱。费长房对求雨的人们说:“东海神君前来奸淫葛陂君的夫人,被我扣压了,因为没有核查他的口供,我也忙得忘记了处理,结果造成这里久旱,现在我立刻放掉他让他马上行雨。”东海郡果然下起了大雨。

费长房还有神术缩地术,只要运起缩地术,千里之外的情景就如同在眼前一样,放开后就又恢复原状了。

这仅是一则神话传说,但却为行医者罩上一层“神秘外衣”。后来,民间的郎中为了纪念这个传奇式的医师,就在药铺门口挂一个药葫芦作为行医的标志。如今,虽然中医大夫“悬壶”已很少见到,但“悬壶”这一说法保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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