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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烟壶(其表如画 其里如诗)

爱鹏子2024-09-24

鼻烟壶 其表如画 其里如诗

在人类历史上,对于享乐自在的追求从来没有停步。一切创造性生产的最终指向,无不是满足人自身的各项欲望:从表到内,从浅到深,从物质到精神……

单从感官刺激来看,美味佳肴不断满足人的食物之欲;秀丽美景使人心旷神怡,身心得以放松;动听乐曲总能为人呈现上一桌听觉盛宴,连孔子都能因好听的音乐而“三月不知肉味”;优美的文章和启发性的书籍,更把人的追求提升至精神层面,畅游书海,自然受益无穷……

不论是蒙古人种,还是欧罗巴人种,或尼格罗人种,作为五官之一的鼻子,在人的面额中皆为最是向前突出,或坚挺直拔,或圆润顺流。侧面观去,鼻子仿佛头脑的引领者,故在中国文化的语境中,某一生命群体或社会群体的肇创者,被冠之以“鼻祖”之名。鼻祖者,始祖、元祖者也。但从历史上来看,在鼻烟出现之前,除了生活用香的研制,人们几乎不曾给鼻子以特别的关照与重视。

鼻烟,这种完全是为满足嗅觉而发明的物品,着实让人的鼻子也疯狂了一把,鼻子因此在历史上得到了一时的宠幸。

鼻烟:入华而得宠

据相关记载,鼻烟属于舶来品,产于拉美,由印第安人发明,后经欧洲传至中国。著名军事家拿破仑就是一个鼻咽嗜好者。

鼻烟的成分,为烟叶、薄荷、冰片等混合碾碎的粉末。吸服鼻烟,可令人神清气爽,精神焕发,因吸服而带来几个喷嚏,更是能令人爽快清新。因此,鼻烟一入中国,就得到权贵阶层的钟爱。

鼻烟的使用,为以鼻吸入。盛放鼻烟的容器,谓之鼻烟壶。吸服鼻烟时,打开鼻烟壶盖,将鼻孔对准壶口轻轻吸入即可;或在鼻烟壶内置放一小匙,以匙挖出些许并放至鼻下而吸服,乃又一种方式。百姓终日劳作,难得清闲,况鼻烟属珍品,鼻烟自然难以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
有的富裕之家,对嗜好鼻烟超乎异常,以至于不以正常方式吸服。

据《清代之竹头木屑》记载,清宗室耆英担任两广总督的时候,对鼻烟万分钟情,“用度奢汰”。他所吸服的鼻烟,因其地位特殊,自然货好量众。耆英吸服鼻烟的时候,通常用手抓一把,抹在鼻子上,“狼藉遍地”。他的侍从看上去很心疼,便把耆英浪费掉的鼻烟收集在一起。后来,耆英家道中衰,侍者拿出积攒下来的鼻烟去市井售卖,竟“得数百金”。耆英嗜鼻烟之甚,由此可见一斑。

下层吏属,但凡有机可乘,也会享受一番“尊贵体验”。清代北京城,以崇文门税收为最大,崇文门士兵贪得无厌,百姓敢怒不敢言。《梼杌近志》一书中,有“崇文门兵役苛索”条,上面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:

道光时,有一个喜欢鼻烟的人,叫何某。何某每出行,必带着数十个鼻烟壶,以备吸服。一天,他在通过崇文门时,遭到守门士兵的搜刮,所携带的鼻烟壶全部被士兵夺走。郁闷的何某回去后将此事告诉了他的朋友周某,周某决定惩戒卫兵一番。

周某将可导致疥疮的物品替代鼻烟,装入八九个鼻烟壶。周某携带这些鼻烟壶由崇文门进城。事情一直按周某的预料而进行。守兵将周某的鼻烟壶没收并回家享用。十多个月以后,周某再次通过崇文门的时候,终于看到了他所期待的一幕:所有士兵都长了疥疮。

周某见状大笑并对守兵说:“疥疮已经进入了你们的身体,现在用药尚可医治,不然将导致烂死。”守兵无不恐惧,发誓之后不再索难。听到守兵的保证后,周某便将药方告诉了他们。自此以后,崇文门“门兵诘客稍稀矣”。

以上两个故事,尽管充斥着官衙的奢腐,但却足以说明,鼻烟在中国受到了喜爱,吸鼻烟,简直成为一种风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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